“你的这个问题还不如改成‘人的人格会不会在真正意义上出于外力的影响而改变’。”闻人梓栖一脸“无敌”地对王启明说道，“实际结果你也是知道的。”
“嗯，额叶切除手术。”（上世纪中叶美国用于治疗精神病的一种手段。部分人在切除额叶后会变得浑浑噩噩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失去了“人格”。绝大多数是病情进一步加重。）
也正如同韩清淼每一次遇见的那样，闻人梓栖依然与王启明之间玩起了谜语人对话。
以前韩清淼会觉得这不过是闻人梓栖的不正常犯病而已（正常的闻人梓栖犯病是不会说出那么多难以理喻的话的），但现在她多了一分别的理解。
王启明与闻人梓栖，一个是现在，一个是过去。即便他们两个在相同处境下很可能做出不同的事，但他们的脑回路是高度相似的。
他们两个最大的差别，真的是彼此之间理念上的差别。
或者说，由感性所选择的信仰不同。
只要一个关键词，他们两个就能想到一块去。
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流如此谜语人。
因为他们彼此之间没必要用更多的话来宣扬彼此的思想。
……这么说的话，如果我和王启明接触得更多的话，岂不是……
……也不一定吧。王启明和梓栖的性格完全不一样，我不一定会被他吸引。
……而且，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弄懂我为什么会喜欢上梓栖……
她看向闻人梓栖的眼神多了几分陶醉。
毕竟，这可是她的梓栖。
而闻人梓栖则是没有注意到来自韩清淼的目光。她继续说道。
“你只是在感性上无法接受人的意识这么容易受到改变罢了。”
王启明欲言又止，最后扶了扶眼镜，说道。
“我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“你花时间去接受吧。”闻人梓栖则是两手一摊，说道，“你最开始是从这本电影出发来问我关于人的意识的问题的，是吧？”
“是。”
“那为了防止你想更多东西，我得要教你更多东西，好让我耳根清净一些。”
“‘我’有玩教师PLAY的恶趣味吗？”
不管王启明现在的脸上有多么不甘，闻人梓栖依旧说道。
“那就是爱情本身就是不永恒的。”
显然，王启明在听到这句话以后，陷入了和韩清淼之前一样得到“一头雾水”状态。
“你这不是屁话吗？”
“就因为你找我谈关于意识的问题，我才会觉得你很幼稚。”
闻人梓栖说得那叫一个字正腔圆，说得王启明无话可谈。
不过，他的表情很快就变了。清秀的眉头很快就向内压缩，眼珠子开始在眼皮的边上做布朗运动，似乎在思考些什么。
可很快，他就停止了一下举动，眉头一下舒展开来。
但随之而来的，是在冷漠的神情背后，眼镜里藏不住的狂热。
闻人梓栖微微咪了一下眼镜，说道。
“你想到什么了？”
“爱情道底是由什么构成的！”
王启明一脸狂热地说道。
这个问题显然把闻人梓栖给问住了。她还是停顿了好久才回答道。
“喜悦、亲情，还有……性情？”
“性情不一定有。”王启明推了推眼镜，“恋爱感和性情不沾边。”
“可你不能保证你能够和你的恋人保持柏拉图式的恋情吧？”
闻人梓栖毫不留情地吐槽道。
“可你给路边随便的一个女人下**，也不能保证你们两个就一定能产生爱情吧？”
另一边，王启明也展开了他的攻势。
却不想，闻人梓栖微微叹了一口气。
“所以说你还是太幼稚了。”她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态度说道，“我本来就说了，爱情是复杂的，是难以捉摸的，为什么要如此纠结于纯洁的爱情呢？”
王启明两手一摊。
“国情？”
听到王启明的答复，闻人梓栖难得冷笑一声。
“还算你成熟。保守的社会风气确实会让人对爱情产生一些错误的看法。
“这个国家的人看似人人禁欲，实则人人都梦想着放纵自我。
“甚至连‘**’这种东西都敢虚构出来。”
“那你之前为什么说随便找路边的一个妹子下药？你明知媚 药在很大程度上是虚构出来的。”
这一次，轮到王启明对着闻人梓栖无情吐槽。
闻人梓栖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，自顾自地说道。
“很多网文中的**真的是虚构出来的。这个世界上只存在一种真实的**，那就是5EMO-DIPT，只有这玩意能使人真情实意地产生性冲动。”
“亚硝酸戊脂呢？”
“那玩意啊……那玩意就是一个大力版伟哥，只能让人更快地进入状态，不能真的激发起**。
“你只要想着‘老子被麻醉了’，你怎么样都不可能翘起来的。”
一边，闻人梓栖在和王启明夸夸而谈。另一边，韩清淼却已经记在心里了。
……5EMO-DIPT，这是什么东西，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？
……不过这是梓栖她唯一指定的催 情 药……
……话说回来，为什么你们都在使用专有名词，而不使用一些大众化的词！
……那个药是叫什么来着……5……EMO……D……I……P……T……
……先写在纸上！
一想到这里，韩清淼立即掏出纸，记下了这个拗口的名词，打算回家就上网查一下。
看到她回位子上了，闻人梓栖有些奇怪地问了一句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，只是想起来还有一个作业要交！”
韩清淼头也不回地回答道。
“奇怪……”
闻人梓栖嘟囔着。
这时，王启明对着闻人梓栖说道。
“不过说到底，这些药都是在影响一个人的精神状态，对吧？”
“对。说到底，意识就是那么容易被干扰。”闻人梓栖道，“好了，你最开始的疑惑得到解答了，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王启明愣了一下，显然是没有搞明白为什么闻人梓栖突然下了“逐客令”。最后他又是转念一想，说道。
“谢谢指导。”
另一边，班里的人都沸腾起来了。
这可是这两个假男女朋友在分手后说的一大段话！
他们两个可能真的是普通朋友关系！
尤其是闻人梓栖说了一大段带有明显电波倾向的话！
“我越来越相信这两个人就是商量好的！”
“就是。本来就没有人受伤。”
“有的，只有两个神经病。”
“就是。”
当然，也有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。
……如果我让陈兰给方梓兰下药……
坐在一边，刘夕的眼镜后，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。
PS：本章节所有关于管制药品内容都来自B站UP主“底层原理”的科普视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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